在棚里等待主人的狗怎么样了?大黄狗就独自守着院子
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它的生命只有短短的十几年,但却都是你。
从它一步三回头离开的那天起,我再也没养过狗,它是我心头难以愈合的遗憾。
小院里的记忆
图片仅供参考
我老家在北方农村,是普通的大院,三面大瓦房,住着爷爷奶奶和我家。
院子中央有一棵苹果树,大黄狗总是懒洋洋的趴在树下假寐,不时睁开眼睛看一看我们。
还记得苹果树下,白色的花朵铺在地上,落在它的身上,它偶尔打个喷嚏,甩掉鼻头上的花。
树的一旁还有一张方桌,那是村里的叔叔伯伯打扑克的地方。
他们的笑闹声,总是能打断大黄的美梦,惹的它发出不满的呜咽声。
这时候喊它一声,它就会瞪着眼睛寻找,看看我在哪里,然后慢吞吞地爬起来,摇着尾巴来到我的脚下,继续趴着。
它有7岁了吧,可是这懒洋洋的样子,像是一只走不动的老狗。
我总是点着它的鼻头,笑骂它懒。
一只土狗的自救
大黄刚来到我们家的时候,它才一只拖鞋那么大。
瘦瘦小小的它瞪着眼睛躲在旮旯里看着你,奶声奶气的汪汪叫着,一副色厉内苒的样子。
几天以后它才认识到,这里是它的家,总算让我摸了,也不会躲了。
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中,每天都盼着放学回家跟它玩,也会背着爸爸偷偷给它一些肉吃。
那时候的村里人没有宠物狗的概念,也不会把土狗当做宠物狗来养,更不会给它喂好吃的。
“土狗就是看家护院的,死了再买一只就行。”
这是大黄得了细小后,大人们对我说的话,他们的意思:这是土狗,不用对它太好,不值得,也不值钱。
他们看着大黄,一脸的无所谓。
那年大黄一岁了,它趴在我的脚边,拉肚子,呕吐,精神萎靡,眼睛也慢慢失去光彩。
大黄以前的眼睛很清澈,瞳孔和瞳仁清晰分明,记得爷爷对我说过,有这种眼睛的狗,特别认人,也看得清楚。
可它现在的眼睛黯淡无光,似乎在慢慢失去焦距。
我哭着让父亲带它去看兽医,父亲沉默的看着我,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时候父亲每月也就300多块钱的收入,还要养活一大家人,有心无力。
父亲摸着我的头说道:“救不活了,实在不行,爸爸再给你买一只。”
那天我哭的很惨,眼泪和鼻涕糊满了我的脸,大黄趴在我的脚边,不时蹭一蹭我的腿,像是在安慰我。
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睡,院子中不时响起大黄的呜咽声,让我彻夜难眠。
隔天一早,我连忙查看大黄的状况,却发现它不见了。
难道已经死了……我心里慌乱起来。
奶奶见我在院子中四处乱翻,她来到我身边拉住我:“大黄一早就出门了,喊也喊不回来,我见它上山了。”
“这狗呀,当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会躲起来不让主人看到,这是怕你伤心。”
听着奶奶的话,我心里更难受了。
不过,奶奶接下来说的话,又让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狗会给自己治病,大黄上山了,可能回不来了,也可能回来的时候,病就好了,乖孙孙安心去上学,等放学再看看。”
下午,大黄摇着尾巴回来了,虽然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但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黄的病情没有恶化,也能吃的下饭了,来家里玩的村里长辈们都啧啧称奇:这狗运道好,吃对了草药。
大黄虽然没了生命危险,可身形却瘦了下来,从皮毛上都能看出肋骨的形状,活脱脱一只流浪狗的样子。
不过,能活下来,这就很好了。
拆迁,旧村改造,狗丢了。
时间匆匆而过,我也上大学了。
家里少了我的身影,家人的生活照旧。
大黄却失去了唯一的玩伴,它总是趴在苹果树下,一天天的看着太阳东升西落。
它也胖了,不再骨瘦如柴。
那是02年吧,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村里突然说要旧村改造,推倒平房住高楼。
我家宅基地也在拆迁范围内,不过我们这些拆迁户不像电视上那样会暴富,只享受了半价买房的优待,还是村里的小产权房。
总之村里人也老实,在拆迁范围内的,也都自己掏了半价的钱买了楼房。
家里签了字后,老家的院子就不让住了,后来家里从村里租了一套院子用来过度,等待楼房建好。
院子的主人,按照辈分我得喊六叔,是个光棍,几乎天天在我家打扑克,也都熟悉。
生活似乎如往常一样,只不过换了个院子。
后来楼房建好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搬了进去,不过爷爷奶奶说住不惯楼房,依然住在租来的院子里。
大黄也就跟着爷爷奶奶在院子里住了下来,我也在外地参加工作了。
工作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与父母的电话中,父母还会提起大黄,说它一天之中多数时间都躺在那里发呆,越来越懒了。
但我知道它不是懒,它是孤单。
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了,院子里只剩下了大黄和六叔,爸爸妈妈给大黄送饭,偶尔没时间也会饿个一顿二顿的。
我每次提出抗议,爸爸都说我瞎操心,说六叔会帮忙照看大黄。
可是我知道,六叔成天酗酒,有时一醉就是一天,自己都吃不上口热乎的,哪有时间喂狗?
我人在外地,刚刚参加工作,自己也是焦头烂额,也顾不上老家的一只土狗,只能顺其自然。
慢慢的,从父母的口中,大黄的消息越来越少了。
大黄成了流浪狗。
图片仅供参考
有次我休假回家,与父母吃完晚饭后,我想去六叔家看看大黄。
父亲面露难色,沉默半晌后告诉我:“你六叔那天喝多了,院子没关门,大黄跑了。”
“找过吗?”
“找了,没找到。”
父亲沉默的抽着烟,他知道大黄是我从小养大的,有不一样的感情。
我也沉默了,心中五味杂陈。
脑子里也乱哄哄的,甚至猜想,会不会是六叔嫌麻烦不想养了,父母也就顺意而为了?
不过我没说出来,也不能说。
毕竟把大黄养到楼上不太现实,哪怕我父母同意,邻居也不会同意。
十几分钟的沉默后,我对父母说出去散散心,独自来到了楼下。
顺着村里的路,漫无目的地的走着。
路过六叔家时,我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里杂草丛生,像是荒宅一样。
墙角的狗窝塌了一半,一只看不出颜色的饭盆满是浑浊的雨水。
六叔则躺在房里呼呼大睡,又喝多了。
我退出院子,一路上看着与记忆中大不相同的村庄,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一路走一路看,不觉间回到了老家的宅基地。
满是回忆的院子早已推平,二期的楼房还没开始建造,低矮的树木密密麻麻覆盖了地上的断瓦残垣。
几声狗吠传来,从宅基地的杂草里,窜出几只骨瘦如柴的流浪狗。
而最后一只的身影,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大黄!!”
我大喊了一声,那只同样皮包骨头的黄狗,忽的停住了脚步。
它的眼睛像是在发光,尾巴不停地摇着,它向我汪汪的叫着,高兴的像是要从堰上跳下来。
它认出我了,就像我能认出它。
又有几声狗叫响起,大黄陡然僵了一僵,它转头向那几只流浪狗看去,又看看我,似乎在抉择着什么。
大黄向我叫了几声,转身离开了,跟着那几只流浪狗,一起向山中跑去。
我边喊边追,大黄边跑边回头,它在山下看了我许久,然后头也不回了钻进了大山里。
我停在路上,看着大黄离去的身影,心中百般滋味,有自责,有愧疚。
“它皮包骨头的样子,肯定吃不饱吧。”
“它会不会一直在老家等着?等着熟悉的人来找它……”
回家后,我把这事告诉了父母,但他们似乎并不太在意。
想着大黄那瘦弱的样子,我决定把大黄养在楼下的花坛里,父母也同意了。
可惜的是,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遇到它。
有时我不禁在想,从我离开村庄,到爷爷奶奶去世,或许那个院子,就再也不需要它守护了。
结束
多年后的一天,我的孩子缠着我要宠物狗,我笑着对他说:“你妈妈害怕狗,如果你真的喜欢,就等你再长大一点,咱俩找妈妈商量下?”
孩子若有所思道:“爸爸,你有过宠物狗吗?”
听着孩子的话,脑海中关于大黄的记忆骤然出现,我低声回道:
“爸爸曾经有过,不过……”
那只陪伴我的狗,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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