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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飞蛾太漂亮 连火焰都抵挡不住,雌蛾靠什么吸引众多追求者

人气:434 ℃/2025-01-13 04:17:14

说实话,今天绝对是个特别的好日子!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更让人兴奋的呢?此时此刻,我便沉浸于这份喜悦中。

带给我这种愉悦感受的是一个7岁的小男孩,他的小脸蛋脏兮兮的,光着脚丫,穿着一条补了又补但仍有些小窟窿眼儿的灰色短裤,那亮晶晶的海蓝色大眼睛里分明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他是个勤快的小帮手,经常帮妈妈把自家种的西红柿和胡萝卜提来卖给我。一天清晨,他又给我送来了新鲜的蔬菜。我高兴地把菜钱放进他的小手心里。他很认真地一一数过,为妈妈完成这重要任务的收尾工作。最后,他又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件神秘的东西,攥在手心里,微笑地看着我。

“那是什么?”我感到很奇怪。他以前总是拿了菜钱就蹦蹦跳跳地离去,可今天有些反常。

“是我昨天给小兔子割草时找到的。”说完,他摊开手心,露出了那宝贝的真容。

我险些像个孩童一样叫出声来!

“先生,您要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并不懂我眼神里那异样的光芒。

“要!当然要!有多少我就要多少!你要是还能找到,我就带你去骑旋转木马。”我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钱,塞进他长满茧的小手里,“现在,把这些钱拿着。记住,一定要和菜钱分开放,这样就不会一起交给妈妈了。”

小家伙咧开缺了门牙的嘴巴高兴地笑了。

⊙小男孩从裤兜里掏出一件神秘的东西。

他走后,我开始仔细地观察这个意外的礼物。它是一只茧,确切地说是一只漂亮的橡树蛾的茧。外形还很像蝉蛹的模样——长而圆滚的身子,裹着灰黄色的外衣。

橡树蛾可不像一般的蝴蝶或飞蛾那样常见。它是蝶蛾类昆虫中最为经典的代表之一,不是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想见就能见到的。它对我的帮助也绝不会是一点点,我不仅可以通过它继续延伸对大孔雀蝶的研究,说不定还会有更多新发现。

对橡树蛾的记载和描述,在只要是昆虫类的书籍中都可轻易找到。而其中记载最多的莫过于它们壮观而奇异的婚礼,对此我并不完全相信。我还记得那些夸张的词语这样记录了那件神奇事情的发生:一只刚孵化的雌橡树蛾,不管它被人类囚禁在哪里——隐蔽的木盒还是房门紧闭的阁楼,或者是喧闹的市区,它总能将消息传到或远或近的田野、森林、高地。很快,雄性橡树蛾就会在一种莫名力量的指引下,从遥远的地方断断续续、三三两两地聚集而来。它们围着雌橡树蛾居住的地方来回盘旋,久久不愿离去。

这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玄乎呢?现在好了,等这茧一孵化,我便可进行一番验证,亲眼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也看看我那两枚硬币能换来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

这珍贵的小家伙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布带小修士。之所以这样叫它,是因为在雄橡树蛾身穿的天鹅绒般的棕红色长袍上横着一条条浅色的纹脉,在前面的两片短翅上还有一些像眼睛一样的白色小斑点。

它们可真是不常见啊!我在这里生活了将近20年,不管是在村子里还是村子周围,或者森林里、草地上、我的荒石园里,从来都不曾看见过,也没有听说有谁见过类似这种的昆虫。昆虫?噢,是的。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们,这些让自然界变得生机盎然、充满情趣的家伙们有多么讨我喜爱。我可不像某些人专门收集那些死昆虫,当然看到活的也不会放过,再把它们圆鼓鼓的身子压平做标本;我只对活的感兴趣,研究它们为何具备种种才能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所以,在这件事后,我怀疑这附近应该还有别的橡树蛾,只是隐藏在某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因此,我调动了更多人手去四处搜寻,他们都是些眼明手快、手脚麻利的年轻人,同时我自己也参与其中。在堆放的石子处、干枯的草堆下、蛀空的树洞里、村庄的花园地,凡是可以想到的或可能遗漏的地方,我们都一一去查看过,但总是无功而返。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一只橡树蛾。这也充分说明橡树蛾在这个区域有多么稀少了。

3年过去了,一切又回到往日的忙碌。而那送我第一只茧的小男孩也已经10岁了。虽然他依旧惦念着玩旋转木马这件事,但从来没将第二只茧给我送来。

期待之事如约而至。这天早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发生微妙变化的茧终于撑破了最后几丝连接的丝线——一只...

⊙雌蛾穿着和雄蛾一样漂亮的衣服,只是不是红色的,而是更显淡雅的米黄色。

我把它关进了盖着网罩的容器里,然后把容器放在实验室里那张堆放着杂乱物品的办公桌上。桌子靠着墙壁,前面正好有两扇窗户。平时,靠左边的窗户总关着,靠右边的窗户却日夜开着。装有橡树蛾的容器差不多就在它们中间的那个位置,阳光照进来,容器里一半晒着太阳,一半则是遮蔽的阴凉。

橡树蛾明显有些拘谨。自从被放进去以后,它就跳到纱网上,用细细的前爪牢牢地抓住,伏在向阳的地方,像昏厥了似的一动不动,从中午到晚上,又从晚上持续到第二天,连触须也是安安静静地竖立着。这种状态在我失去耐心后依然延续着,直到第三天才有了异样的动静。

当时,午后的骄阳炙烤着大地,我心灰意冷地独自在荒石园中溜达,对此次的实验结果也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就在这时,在我头顶的左上方,不断有飞蛾从空中掠过。我赶紧回头看向实验室那扇开着的窗户,发现有一群飞蛾正首尾相连在窗棂上转着圈,那样子像极了我们儿时玩的丢手绢的游戏。

我匆忙跑回去,里面的情景着实使我震惊。棕红色的雄性橡树蛾四处飞舞,屋顶上、做实验的瓶瓶罐罐上、堆放的书籍上、装有粉末的盒子上……到处有它们的身影。总之,这景象使我如临仙境,眼花缭乱。

再看看雌蛾居住的纱网室,已被早到一步的雄蛾们团团围住。有些急性子的追求者干脆落在网上,为了争夺一个和雌蛾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还相互推搡着。强壮的将弱小的打败,转眼更强壮的又将上一批胜者赶走。它们不停地落上去,又不得不飞起来。而此时的雌蛾却异常镇定,挺着大肚子吊在纱网上,并不为自己有如此的魅力而兴奋雀跃。我透过窗户朝外看去,远远地看见还有一些零散的小红点正朝这边飘来。此时屋内已完全是橡树蛾的世界,我估摸着数了一下,总共有60多只。啊!我想这就是书上所说的那场神奇的轰轰烈烈的婚礼吧!

⊙有一群飞蛾正首尾相连在窗棂上转着圈。

我霎时明白了前两天雌蛾那种安静举止的原因,它除了不断使柔嫩的身体变得结实,也肯定将自己在这里的消息传到了外面。

我敢肯定是这样的,因为在此期间,确实没有一只飞蛾,哪怕是一条小虫子靠近过它。我曾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坐在离它不远的那张老藤椅上,但显然我不懂自然界的语言,更不可能将这个信息散播到森林里的每只雄橡树蛾的耳朵里。所以,肯定是它自己在做着这项工作。但至于它是怎么传播的,我暂时还无从知晓。或许,从婚礼现场我能看出一些眉目。

不管是在窗口徘徊的,或是急躁不安地来回飞舞的,还是那些坚持不懈蹲在纱网上忠心耿耿地等待的,雄橡树蛾已这样混乱而疯狂地折腾了将近3个小时。但此刻,红日西沉,炎热渐渐退去,随着微风吹来,身体凉爽而轻快。那些执着的求爱者不知是也有像人类一样天黑就回家的好品德,还是对雌橡树蛾始终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失去了信心,它们的热情逐渐消退。屋子里的好多雄蛾相继离去,原来围在纱罩容器旁的也一去不返。最后,屋子里剩下的雄蛾总共不到15只了。它们没有飞走,执着地留了下来,各自找个静谧的地方,比如书缝里、托盘上、窗台角上,开始为新的一天储备能量。

一场热闹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只是因为我搁置的纱网形成了阻碍,才使婚礼的目的没有实现。明天,这场景将继续上演,也许那时候我将把纱网取下来,看看到底能发生些什么。

糟糕的是,第二天这一切不得不宣告结束。当我梳洗完毕走进实验室时,那些借宿的客人们一只都看不见了。我再看看雌蛾的卧室,悲惨的一幕赫然映入我的眼帘。可恶的小螳螂——昨晚来了一位老友特意送给我的,正美美地吃着自己的早餐,而可怜的小橡树蛾,脑袋和身子都已被吞下了肚,只剩下半截残破的身躯了。

⊙可怜的橡树蛾成了小螳螂的美食。

唉!我真是太疏忽大意了,万万没想到让这刚出生没多久的小不点儿和相对来说庞大的橡树蛾共处一室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事实上,螳螂是从小就善于利用“铁钳”的屠夫。晚了!一切都完了!整整3年的幻想一夜间就彻底破灭了!我的努力也付诸东流了!我欲哭无泪,痛苦让我的内心极度酸楚。

虽然这次的实验留给我莫大的遗憾,但毕竟也解开了我对自然界有这么一场婚礼的疑惑,这点儿微薄的成果对我稍有安慰;同时,我也亲眼看见了那壮观的场面——60多只罕见的橡树蛾齐聚在我的实验室,这奇特的场景足以让人难忘。

一只雌蛾竟可以吸引来60多只雄蛾。它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周围的每一簇草丛、每一片林地、每一个石子缝……对这所有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了,这里肯定没有;而离村庄稍远的地方也没有听说过有啊!看来,它们只能是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的,至于离这里是远是近,那就无法确定了。可雌蛾默不作声就可以将自己的信息传到远近不同的地方,也真算得上是件让人目瞪口呆的事了!

又一个3年过去了,我再次幸运地得到了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一位熟知我的牧人从河谷处找到两只不太紧实的茧,好心地送给了我。我如获至宝,将它们小心地放入独居的网罩里,确保这次它们不会再受到任何意外的伤害。

8月份的时候,两个茧囊相继被撑破,和上回一样,嫩黄色的雌橡树蛾不急不慢地从开口处爬了出来。不过,这次我有两只雌蛾了,可以多进行一轮实验了。

很快,我便重新开始了实验。我首先重复了对大孔雀蝶做过的那些尝试,而且得到的答案完全相同。同时,这也说明橡树蛾在聪明灵巧方面并不比大孔雀蝶逊色。无论我把雌蛾居住的网罩移到房间的哪个角落,雄蛾总是很快就能识破我的计谋,追随而至。我又想方设法把雌蛾藏到柜子的最里面,这次雄蛾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但犹豫过后,还是坚定地飞到柜子旁,围在那条细缝前,想使劲钻进里面去瞧瞧。我又尝试把雌蛾放进装器皿用的盒子里,这回情况有了不同——当我把盖子完全扣下时,雄蛾们在空中转着圈,始终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一旦我把合口处留出一条细缝,它们又很快像黑暗中海面上的渔船看到了灯塔一般径直飞了过来。

当我把盒子关得太紧时,里面雌蛾的气味很难传到外面,也就发挥不了作用,雄橡树蛾便显得一头雾水。即使我把盒子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它们也不会多加理会,依然固执地在空中乱飞,到处嗅着。因此,我知道了气味的重要性,雌蛾就是依靠气味来吸引众多追求者的,而这气味却无法通过密实的木板、玻璃、金属等材质。

在这方面,我曾尝试用气味浓烈的樟脑来覆盖大孔雀蝶那微弱的、人几乎闻不到的气味,但结果没有成功,雄性孔雀蝶们几乎毫不费力就找了过来。这次,我将在橡树蛾的身上再进行一番实验。不过,我把樟脑球换成了气味更为剧烈的混合物——由我药箱里凡是能发出气味的、或香或臭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所组成,有刺鼻的酒精、沁心润肺的精油、发臭的沥青等。我在早上就把它们分别盛在碟子里,一部分放进了雌橡树蛾所在的纱罩容器里,一部分摆在容器的四周,为的就是在雄性橡树蛾来的时候能发挥出最佳的干扰作用。

⊙当盒子关得太紧时,雄橡树蛾便显得一头雾水。

临近中午,实验室里的讨厌气味已经到了让我难以忍受的地步,甚至一度有种眩晕的感觉。我那空气清新的实验室简直成了一间制药房。再看看雌橡树蛾,依旧一动不动地待在那儿,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这古怪的气味会将它熏坏。这时,我反而有些担心雄橡树蛾了,在这样浓烈气味的影响下,它们还能找得过来吗?

可一切顾虑都是多余的!下午,在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雄橡树蛾如约而至。它们穿过半掩的窗户,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般地径直飞到放置雌蛾的容器旁。我为了增加它们寻找的难度,提前在上面蒙了一层厚呢子布,但显然,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它们并未有过一点儿犹豫和顾虑,而是自信满满地直冲目标而去,跟那次弥漫了樟脑味儿的大孔雀蝶的测试结果没什么两样。

最终,我不得不在晚上对实验室进行了空气清洁。

至此,对橡树蛾气味的研究似乎要告一段落了,但接下来一个偶然的情况又让我精神百倍地继续实验起来。原因就在于我怀疑雄性橡树蛾不具有视觉!有时候,我们确实不得不承认,在寻往真理的路途上,偶然或意外也会给我们莫大的帮助。

那天,我突然想测试一下雄性橡树蛾在寻找雌蛾的过程中,眼睛发挥的作用有多大。

于是我将雌蛾从纱罩的容器中取出,装进了放置在桌子上的玻璃罩容器里。桌子正对窗户,所以这也是雄蛾的必经之路。我又在它的新家里插了一根树枝,雌蛾就栖息在上面。这样一来,那些不怕劳碌的追求者一进屋就能看见高高在上的它了。

可第二天上午,我由于要用桌子,就将雌蛾放在了离桌子不远的地上,那里正好被墙壁挡着,所以光线适中,不阴暗也不刺眼。下午,雄橡树蛾们再次准时光临,可它们那奇怪的举止却使我迷惑不堪。

雄橡树蛾们竟无一例外地从装有雌蛾的玻璃罩上飞过,没有一只肯停留片刻,甚至没有一只对那孤独的等待者友爱地看上一眼,它们直接飞到了墙角——那里有雌蛾在搬家之前住过的纱罩住宅,可惜此刻已空空如也。它们傻傻地环绕在那儿,不时探究着,追寻着,更有一些还偶尔停留在上面打闹一番。它们就这样一直在那个空“房子”周围喧闹了一个下午。在此期间,没有一只雄蛾要离开去找雌蛾,似乎有一股特殊的魔力将它们牢牢地吸附在那儿。这可真让我不解!它们不就是为那美丽的新娘而来吗?一个空屋子有什么好看的呢?

⊙雄橡树蛾们竟无一例外地从装有雌蛾的玻璃罩上飞过,没有一只肯停留片刻。

太阳落山的时候,它们依然没有见到自己心爱的雌蛾,有一些雄蛾拍打着翅膀离开了,还有一些似乎不死心,于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等着。

我走到纱罩的容器旁,清晰地看见容器底部的沙土上有深深浅浅凌乱不堪的小印迹,这也表明了雄蛾曾在上面怎样地驻足徘徊、翘首期盼过。而那雌蛾留下的痕迹也依然隐隐可见。我拿来放大镜细细一看,在小细划痕最多的那片区域,分明有一个相对周围来说较深的凹地。从大小来看,我确信那是雌蛾还住在这里时腹部压在上面留下的印痕。

如果是这样,那一定是雌蛾的腹部在散发着某种气味,这种气味经过长时间的伏地休息就会渗进土层,且比较难挥发,所以这里的气味也相对浓烈。雄橡树蛾们受到雌蛾强烈的身体气味的吸引,再加上雌蛾所在的玻璃容器与外界在空气流通方面稍有欠缺,于是造成了雄蛾忽视眼睛所看到的而听从味道的指引的现象——它们直接越过眼皮底下的等待者,飞到了雌蛾之前居住的场所。

⊙没过多久,雄蛾们一只接一只地飞来了。

但是,仅凭这一点,我还是无法肯定地说雄橡树蛾之所以找不到雌蛾,完全是因为雌蛾的气味被某种不能穿透的障碍截断,使雄蛾失去了方向。

第二天早上,我把雌性橡树蛾再次放回纱罩住所里,让它的大肚子贴着树枝休息。等到下午的时候,预感到雄橡树蛾快来了,我便把那根雌蛾栖息过的树枝单独取了出来,并将它放置在离窗口不远的一把椅子上。有纱罩的容器也被我放到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离放了树枝的椅子只有几步之遥。总之,它们都在显眼的位置,用眼睛肯定能看到。

没过多久,雄蛾们一只接一只地飞来了。现如今,它们成群结伴,好像在这段时间里彼此都培养出了不错的友谊。但事情还是不由我所控制。它们飞进屋子,在窗户那儿飞出去又飞进来,飞到左边又飞到右边;一会儿飞得高一些,一会儿又降回原来的地方。它们看起来有些矛盾挣扎,一副遇到难题不会答的样子。又过了大概5分钟,它们依旧没有想出满意的答案,尽管两个答案就放在眼前,可是它们偏偏执着地想要靠自己的努力解决这棘手的问题。

终于,结果在较长时间的等待中出来了。它们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毅然决然地飞到了放置树枝的椅子上。小小的树枝上瞬间布满了细细的小腿,它们你争我夺地扒拉着那被遗忘在不远处的新娘早上才睡过的木床,热切而急躁。虽然在此期间树枝从椅子上掉到了地上,但这些真诚的追求者绝不会怀疑什么,它们再次簇拥着追过去,热切地拍打着翅膀,不断用细软的腿拨动着树枝,看起来真有些像家猫在调皮地玩一只老鼠玩具,而那劲头也真是让人无言以对。树枝慢慢地越滚越远。

这时,又飞来两个迟到的家伙。唉!别以为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它们比之前的那群雄蛾抉择得更迅速,只经过两分钟的考虑就径直飞到了那把曾经放置树枝的空荡荡的椅子上。

那位孤独的雌蛾,待在容器里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本是为它而来的众多追求者此时却并未将它放在心上,只是一味地围着它用过的物品,可想而知那会是一种怎样难过的心情呢。我不忍心让雌蛾如此受罪,便将容器上的纱网摘掉了,希望这样可以改变些什么。但自始至终,直到天色渐暗,群雄退场,也没见哪一只雄蛾曾飞过去略微表示一下关心或歉意。

⊙雄蛾们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毅然决然地飞到了放置树枝的椅子上。

在这之后,我又尝试用其他东西代替木枝,但结果是一样的,只要是遗留下雌蛾气味的东西,无一例外成为雄蛾们抢夺的宝贝。我曾把雌蛾放在木制或玻璃制的书桌上,抑或是塑料布、大石头上,有时还把它放到我床头柜的书本上或铺着天鹅绒布的床单上。结果证明:所有这些东西,只要与雌蛾进行了或长或短时间的接触,那么雄蛾就一定会对其产生极大的兴趣,甚至这兴趣之大绝对不亚于对雌蛾本身的兴趣。当然,这些东西不会永久保留这种超强的吸引力,一旦雌蛾的气味散尽,雄蛾们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去,重新寻找下一个着陆点。

雄蛾在某种物体上滞留时间的长短与物体本身的质地也有密切的关系。在所有实验物中,天鹅绒布的效果是最好的。我还记得那件有趣的事情。有一次,我把一块天鹅绒布放进了一个长长的细口瓶里,这块绒布昨晚就铺在雌橡树蛾的肚子下,而瓶子呢,可不是我们见过的那种直筒的粗口瓶,它的口颈又细又长,我用手指估量过,也就是刚好能容一只雄蛾进去的空间,至于进去后再想飞出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下午,访客们相继来到。正如之前预料的,它们在短暂的犹豫后飞向了玻璃瓶,并毫不犹豫地将翅膀收拢一些,成功地到达了瓶底的那块诱饵上。雄蛾们执着地将累积的全部热情尽全力与之相融。我却偏偏在此时用一根细铁丝将那块被大伙儿簇拥的宝贝钩了出来。雄蛾们一开始惊恐地躲到一边,任凭我鲁莽地挪动着它们心爱的东西,可等绒布一出瓶口,它们顿时慌乱起来,争着拥挤在瓶口想抢先出来。

之后,我又将绒布放在了密封的金属容器里,才转身去帮助那些可怜的家伙们从瓶口顺利地逃生出来。它们在屋内再次搜寻,结果却是盲目乱撞。一些冒失鬼受瓶里遗留气味的吸引,再次进入了那个细口瓶。

现在,我更确信是雌蛾身上的特殊气味在吸引着众多的追求者了。这种气味是非常微弱的,即使是嗅觉非常灵敏的人也无法闻到。但是它极易粘附到雌蛾所接触的物体上,只要这种气味没有散尽,这些物体就会吸引无数雄蛾的到访。粘有雌蛾味道的物体的吸引力一点儿也不逊色于雌蛾本身。同时,这种气味无色无痕,我们很难找到它的蛛丝马迹,唯一能向我们显示这种气味的信息便是察看物体周围是否有雄蛾围绕。但是,我们不必为雌蛾担心,毕竟所有物体上的气味总有挥发干净的时候,只要耐心等待,受到冷落的日子终究会过去,它也会重新得到关注。

⊙我用一根细铁丝将那块被雄蛾们簇拥的宝贝钩了出来。

雌蛾散发气味的时间各有不同,这主要根据飞蛾的种类而定。刚刚孵化的雌蛾需要慢慢成熟后才会散发出自己的气味。雌性大孔雀蝶通常经过两天的准备就能引来雄蝶,偶尔只需一天就可以办到;雌性橡树蛾散发的信息则远比大孔雀蝶晚得多,它至少要等到第三天才能招来雄蛾。

最后,再让我们来看看雄性橡树蛾头上那美丽的触须有什么作用吧。毕竟,这几乎是所有昆虫类动物所共有的器官,它们的功能是一样的吗?我像以往做的实验那样,将它们的触须剪掉了。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严重后果,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没有了触须,所以它们再也找不到曾经日日都来的地方。总归,它们一去不复返了。

还有一种蛾的茧与橡树蛾的茧极其相似,这种蛾叫作“苜蓿蛾”。我是在后院发现他们的。说实话,两者的茧简直一模一样,如果混在一起,我是不太可能分辨出来的。我当时只是很高兴,以为又会孵出6只橡树蛾,于是将其带回家精心照料起来。终于,8月份到了,孵出来的却是另一种蛾——苜蓿蛾。它们和橡树蛾一样漂亮,也有直直的触须,可不知为什么,过了好些天也不见有一只雄苜蓿蛾为它们而来。

由此可见,触须并不一定是进行信息传达与接收的唯一站点。不同种类的昆虫,它们器官的作用也不一样。就连苜蓿蛾与橡树蛾这样的同族,在相同的器官上所表现出来的作用也是不同的。这更进一步地说明:器官与能力并非完全是控与被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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