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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仞雪峰天下绝,谷凌云响彻云霄

人气:147 ℃/2025-02-15 09:29:59

(摘自:纪实散文《天祭》 中共党史出版社)

谷凌云(凌云 、谷子 ),甘肃庆阳人。甘肃省庆阳林业学校高级讲师。

出版有诗歌、散文、小说、人物传记、红色文化研究、民俗文化研究等作品集十四部。作品先后获建国五十周年甘肃省文学作品展品一等奖,甘肃省首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 奖,“中国作家世纪论坛”特等奖、一等奖,庆阳市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 奖,庆阳市“梦阳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第一次震得我“泪飞顿做倾盆雨”的时节,是在那个懵懂的中学时代。不很大的电影院里,观众大都是被成人们认为很渺小的少年,开映前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位数不多的“大人”们的厌烦。如果说起初只是反感,那么,后来的相互评判、争执、哭泣,就给整个观看放映过程造成了一种痛苦:周文云、陈铁军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走向刑场后,他们相互整理好对方的衣服,然后面向观众,神情严肃地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那声音犹如闪电,穿过宇宙空间,迅速向远方伸展,顷刻间,似乎整个世界里所存在的只有这声音、只有这两位烈士顶天立地的伟大形象,“砰、砰”随着两声枪响,烈士高大的身躯慢慢地倒下去了,西天顿时被鲜血溅得通红、通红。这中间还有一种音乐声催生着,我们的情感一下子被提升到了极限,大堤突然决口了,整个影院哭声一片。不知过了多久,大悲声里忽然冒出一个男高音“中国共产党万岁!”那腔调听上去尽管沙哑里夹杂着些许童音,但却很是坚决,大家似乎一下子被提醒了“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此起彼伏。

放映厅里的灯哗啦一下亮了,口号声戛然而止,左顾右盼,空出来的位子很多,连一个成人也看不见了,整个大厅里,除了学生们还是学生们,你瞧瞧他,她看看你,擦一把残留的泪水,相互或淡淡地、或礼节性的一笑,这时候大家才明白要离开影院了。

这部电影名字是《刑场上的婚礼》。电影里的场面让我在后来的人生旅途上做了很多有关的梦,每当顶着烈日或深冬的寒冷,望着寂寥的星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都不再那么重要了,顶天立地的周文云、陈铁军足以让脚下的城市看起来那么渺小,血色的天际像是初升的太阳,令人痴迷。

于是,生命在万籁寂静时,我感觉自己犹如空空的来风,在一个空旷的深洞内打旋转,需要一片叶子飘进来,才能扑捉到自己的存在。随着个体生命的成长,一些被不经意间植入心里的情绪,透过现实照着行动的脚步,属于前世的我不能解释的就把它毫无保留地交给那一片土地。节序过了春风,好不容易被沐浴过清凉雨露的叶脉,在清明里摇曳出的丛丛新绿,有一缕阳光闪闪烁烁地照耀,这恰恰就是生命存在的意义。

恍惚中,我有些不敢相信,“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会成为我生命中最真实的寄托,成为后半生报答家乡、报答黄土地的方式的最矛盾的选择。

曾记何时,我千方百计设法将这句响彻大江南北的口号从记忆中抹去,从情感中离开,从味觉里取消,可每每随之而来的却是难以痊愈的伤痛、无限的惆怅和抽肠曳肚的焦虑。因为,你已经定格在了我的心脾上,充盈着我的视线,今生今世相伴相随。因为,我是在庆阳出生的、成长的一棵树,脚下的黄土里有我深深地根系。

李叶(奶奶)把我当成自己心尖尖上的那一块肉的同时,就赋予了我这句响彻云霄的口号,以至于这口号在我的血液里流动了若干年,冲动得我时常进入情境,扮演角色,至始至终无法谢幕。

故事发生在1947年,但序幕却是从1936年拉开的,12月。袁国平率领红军教导师进驻庆阳县城,同来庆阳开展地方党政工作的有蔡畅和邱一涵等我党的重要领导干部。随之,中共庆阳县委秘密成立,蔡畅任县委书记,陈斌任县委秘书,蒲秀珍任妇女部长,李叶任妇女主任……从此,在庆阳(庆城县)地方党政组织的统一领导下,反帝、反霸、反封建运动轰轰烈烈展开,庆城的妇女陆续走出了家门,开始了参加工农业生产、学习、集会等活动。但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造就了国人的奴隶意识,“破除迷信,解放思想”不是一朝一夕之事。1937年7月,由于新的工作任务,蔡畅离开了庆阳城,调入延安,陈斌留任县委秘书。陈斌是四川籍人士,红军长征干部,他除了任县委秘书工作外,另外还负责高层秘密联络工作、配合李叶做妇女宣传工作等。过去的地方干部,一个县就那么几个人,所有工作全盘抓,那一样工作最棘手,大家同时先干那一样。陈斌工作能力非常强,他配合了几任县委书记的工作,从踏上庆阳的土地到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为止,历时十一年,庆阳的山山水水留下了他的足迹、汗水,为庆阳人民的解放事业他献出了自己的毕生精力。李叶曾回忆说:“为了使妇女了解共产党的政策,动员她们走出家门,积极参加到生产自救中来,参加到支援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来,打土豪、分田地,与国民党顽固派进行坚决地斗争。我与陈斌化妆成卖货郎,他扮伙计、我扮掌柜的,我们走乡串户。火辣辣地太阳晒得黄土地冒泡泡,他挑着货郎担汗流浃背地走在前面,我骑着驴抱着孩子在后面跟着,走到村口,寻找一棵有阴凉的大树就地开张。货郎鼓一摇,姑娘、媳妇们就都跑了出来,挑拣自己称心如意的针头线脑。我们比其他货郎卖得便宜,而且常常有赠品,购买第二次、第三次者赠品更丰厚,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得听我把话讲完。”庆阳山大沟深,物质生活条件落后,爱美的女性们渴望美好的生活,现实条件达不到时,她们就用自己一双灵巧的手,把自己心中的美梦刺绣成图景展现出来。女性心中美好的图景是非常丰富的,她们往往从七八岁开始憧憬、向往到终生。共产党的干部们抓住这些特征,宣传工作基本都会收到良好的效果。再加上李叶是当地著名的女侠,拥有一身好武功,人们亲切地称她“女代表”(公开身份是国民党庆阳县妇女代表),买她的货安全又便宜,她的“伙计”憨厚又灵活,人们虽然从没听他讲过一句话(甚至有人误认为他是个哑巴),但他的笑脸很灿烂,别人的心思他都能明白。他们的货郎担往哪儿一搁,哪儿就会出现一片欢声笑语。写到这里,我的视线里尽是“你挑着担儿我骑着驴,迎来日出送走晚霞”的艰辛情景,身后不断传来争抢布头、丝线、绣花针、火柴……的朗朗嬉笑声,仿佛“姐妹们,听我说:旧的那一套该改变了,睁眼看看今天的中国……”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遥远的宇宙空间穿过来,犹如清明的雷声清脆而响亮。就这么一个生活片段,就让我回味得思绪万千,就把我从繁华的都市拽回到了故乡的田野上。

中秋时节的庆阳山川脆生生地鲜,我的脚步再一次站到故乡的村口时,山坡上李叶的坟茔依旧,我相信这就能够完全解释“站得高、看得远”的含义了。顺着小路直径走上去,小小的坟茔被浓密的蒿草包围着,芦草犹多,长势很是茂盛,远处蓝蓝地天幕上只挂着一丝扫帚云,白得醒目,背后很是雄伟的大山,压得我的目光只能努力地往高仰,我不知道一个人去世几十年后,骨头是否完全化掉了?灰飞烟灭、消散殆尽了?倘若这样,“纪念”就只是后人的心愿;倘若还有灵魂之说,那么她会告诉我些什么呢!

我今天的到来,是为寻找陈斌的,他现在在哪里呢?

1947年2月底,国民党政府军驻西峰部队分两路进攻庆阳解放区,七十六师二十六旅(常德部)从西峰直接北上,进攻驿马关后经葛家崾岘向庆阳城进逼。二十九军十七师四十八旅(何琦部)从温泉翻沟北上进犯赤诚后,又兵分两路向白马及合水板桥进犯。在解放军驻驿马关警三旅五团三营、驻赤诚二营陇东分区独立营及赤诚游击队的强力掩护下,陇东分区机关转入到新堡的贾店子一带,庆阳县党政机关及部分群众转移到华池城壕川一带隐蔽,随后,为了保存实力,绕开强大的敌人之势,解放军撤退至县城东北方向的柏树原一带集结待命,西北庆阳战局我军暂时处于劣势。气势凶猛的胡宗南军两个师沿庆环公路北上,与国民党驻宁夏马鸿奎军(马家军)会合,企图对解放区形成包围之势。处于国共两党拉锯之地的马岭川烽烟四起,陇东战事拉开帷幕。3月1日,胡宗南兵驻进庆阳城。胡军肆无忌惮,他们不但炸毁了庆城新华书店和烈士纪念碑,其它大小商店也被洗劫一空,百姓生活用品全部被毁坏(包括家里的坛坛罐罐和吃饭锅),凡他们认为可疑的群众全部抓起来男女分开关在集中营,集中营里的群众多数被杀害,妇女多数被奸污。3月中旬,胡宗南又派其新编一旅入侵庆阳城。这次,敌人的气焰更加嚣张,为加强其反动统治的实力,他们带来伪县长沈世全,在全县推行保甲制,将原来共产党领导下的一个乡改为一个保,一个行政村改为一个甲,强迫让原来的乡长任他们的甲长,另暗中派甲长监视。为了严格控制我方情报,他们又在每一个保建立所谓“防奸小组”,每一个甲设立了“保密小组”,并经他们查户核实发给群众“良民证”,群众出入城门要有保、甲批准的路条,如此大肆进行特务活动。全县四十三个党支部,除新堡、铜川一、二乡四个支部外,其余三十九个支部全部被破坏,绝大多数党员身份被暴露,部分人经不住敌人的酷刑和诱惑叛变革命。北关支部十三名党员,九人被捕后叛变革命;蔡家庙沟口五名党员,一人叛变,两人被害。庆阳处于白色恐怖之中。

4月初,胡宗南军围剿延安,蒋介石再调青海马继援八十二师驻防陇东(驻西峰),谭成祥一百旅接防庆阳城。中旬,我中共庆阳地下交通线被破坏殆尽,外地的情报无法进入城内,造成了我党城内组织与外界隔绝,形不成里应外合打击敌人之势。“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哦!”一位党史研究人员如是说。是啊!清明的响雷没能惊醒黑暗的夜色,鲜红的血液改变了环江水的颜色,敌人遏制了春天蓬勃向上的生机。在这危急关头,秘密隐蔽在县城内的县委干部陈斌挺身而出,他将自己装扮成一个当地的庄稼人(说一口标准的庆阳话。当时为了更好地开展群众工作,政府要求所有机关干部和驻军必须尽快学会说当地话。),一夜疾奔从教子川翻山越岭到达镇原小方山,拿到情报时天色已经大亮,从原路返回庆阳城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他于是选择了从新龙口入蔡家庙沟再从沟口折回庆阳城这条路线,一路虽然山大沟深、荒无人烟,但他还是不敢稍有怠慢,使命迫使他没有休息的权力,唯一的想法是尽快回城部署战机,收回失地,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北国的春天,它行走的脚步比较缓慢,当南方各种绚丽的花朵开放之时,当嫩膳膳的青草在丝丝垂柳的抚慰之下夺人眼目之时,当成群的蝴蝶在灿烂的舞台上跳着柔和而优美的舞姿之时,这里正是“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只有红红的太阳站在头顶上,把火辣辣地热量尽情倾泻下来,农人们开始耕地、收拾地畔上的腐草以是新生的禾芽顺利成长,小溪里的水冰凉冰凉地,洗一把手顿时渗遍全身。

陈斌一路走到蔡家庙沟口时,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一天一夜的疾奔他感到十分疲惫,一路上他不断地用溪水洗脸、洗手提神。这时候他的双脚实在不听使唤了,肚子咕咕咕叫个不休,但距离县城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呀!为了更快地把情报送回城里,他想起了前庄村的共产党员何xx,何与李叶同村,工作积极认真,加入中国共产党将近十年时间了,为党开展群众工作做了不少事情,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何xx不但没有投敌叛变,还进城四处打听党组织的下落呢!于是,他按照地形标记走进了何家。

庆阳群众大都居住窑洞,院子里的安排没有很大的区别。陈斌走进院子后,发现家里只有一个年轻媳妇,她正在厨窑里准备下午饭,一笼蒸好的包子摆在案板上。

“大嫂,能给我吃一个吗?”陈斌温和地问。

年轻媳妇瞪了他一眼,心想:“眼睛瞎了嘛?我才刚刚结婚,再说你年龄比我大得多,凭啥叫我大嫂哩!”

农村刚过门的媳妇,为了在公婆跟前争宠,千方百计表现自己。一般情况下,谁家有新媳妇,当地男性是忌讳去她家的(只有图谋不轨的男人才经常去,甚至在家里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去,因为新媳妇不认识谁是谁呀!),陈斌的冒昧闯入,虽然非常礼貌,但却给这位刚过门的新媳妇提供了一个表现自己的绝佳机会。年轻媳妇迅速跑出大门,对着正在对面地畔上挖胡柳条根的公公喊:

“爹,你看啥人嘛!到咱们家里胡抓乱挖的(意思为乱拿东西或对女性非礼)”。

这公公一听,立即火了。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回家,一看厨窑门里站着一个人,虽然身着补丁衣服,但脸上气宇轩昂。陈斌见一位中年男子走进大门,便立即迎上前去:

“老哥,打扰您了。我去城里赶集,走乏了,想借口水喝。”

老哥立即热情地拉住陈斌地手说:“兄弟,饿了吧。”然后转身对年轻媳妇说:“快给你表叔把包子端上来,汤烧好了么?再舀一碗汤。”说这话时他故意碰了一下陈斌的腋下,心中立即又惊又喜。

陈斌知道自己走错了人家,但已经这样了,他迅速吃了一个包子喝了汤,硬是把钱留下就告辞了。

原来,陈斌误入的是何xx的胞弟何xx家。这何玉林为人圆滑,见风使舵,他发现陈斌气宇不凡时就断定是共产党人,碰了一下陈的腋下再次验证了身份,凭直觉断定这是一位官儿不小的干部,若直接报告给民团头子朱寿,那一大把好处自不必说。

所以,陈斌前脚走出门何玉林后脚就一个飞奔,抄近道去找可靠的合伙人,恰巧国民党保安队员x老四正在环江边上耕地,二人一拍即合。

河道被冲刷得很深,陈斌脱了鞋袜正要淌水过河时,何xx站在河道上方的地畔上喊:“兄弟,你且慢,柳树湾大路上马回子跑兵哩,你先上来等马队走了再过河。”

陈斌信以为真,走上来一看,结果什么也没有,说:“老哥咋哄我哩!”

何xx笑呵呵地说:“我不哄你能上来吗。兄弟不急,我是何玉柱的亲弟弟,你看这天热的,再说这时候下去城门又不好进……”说话间,x老四耕地经过他们身后,说时迟、那时快,一根麻绳就套住了陈斌的脖子,二人下了陈斌的枪,把捆绑结实的陈斌送到了何玉柱家里。陈斌这才发现何xx不但与何xx长得像、住的庄子也同样的相像。

陈斌被五花大绑关在何xx(原为共产党员)家的窑里,并由他自己看守,何xx和x老四迅速去三十铺搬朱寿了。半小时左右,黄土地用它特有的灵性把“嘚嘚嘚嘚”的马蹄声传到了陈斌的耳朵里(他耳朵贴地面,能听见四公里外的马蹄声)。先后不到一个小时,朱寿以一个骑兵排的兵力“护送”陈斌进庆阳城。

因为抓捕陈斌有功,何氏兄弟得到了谭成祥每人给一千大洋的奖赏,并在各保、甲通报表扬,x老四晋升为保安队二排排长。这兑现比天空突然飞过一朵云还要迅速,这云带着霜冻,把阳光和草芽一起埋在了黄土地下。让曾经最纯洁的渴望、最迷人的相思成为苦苦地等侯,庆阳县城那份盼望归来的足音在梦里漂泊。

陈斌的被捕让国民党军政空欢喜了一场,无论是严刑拷打或金钱利禄都没有使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眨眼,国民党当局为了怕夜长梦多,更为了施展淫威,第七天他们就剥夺了这个坚强的生命力。

枪毙陈斌时的声势非常大,在庆阳城属于首例。我赤诚游击队和陇东分区独立营一批人化妆进城汇合城里的干部准备劫杀场,敌人也怕共产党人组织劫杀场,调集十七师四十八旅、七十六师二十四旅,配合八十二师一百旅和伪保安团,在城周围几面山头压上机枪,一个旅的兵力围城,城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加防范。

北广场的刑场上群众人山人海,我预备劫杀场的人员也混在其中,并且分布摆开。但敌众我寡,实力相差甚大,为了保存革命势力,陈斌望着同志们一遍又一遍地说:“听话,你看那山坡,要下暴雨啦。”伯父曾回忆说:“我那年七岁,母亲带着我做掩护,我们早早地就到了杀场,站在人群最前面。不一会儿,陈干大被一排敌人绑着推了进来,我吓得想叫,母亲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然后又用手捂住了我的嘴,这时陈干大好像也看见了我,他对着我大声喊:‘孩子,听话,听话,一定要听话呀!不要乱跑。’敌人两边站两行,后面站一行,都高高地端着枪。听到干大高喊‘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时,叭叭、叭叭叭,枪声响了,干大跌倒在地上,群众开始向前涌动,我大哭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母亲蹲在地上,把脸压在我的胸前,也哭泣不止。广场上人山人海。”

你是永远不住足的探路者,在不见天日的长长地隧道里,你始终走在最前面,用生命换取同志们的安全,让我无法探知你的归期。令大伯的心理稍稍能够消除一些痛苦的是:6月庆阳城光复,警三旅二营派人找到了何xx(原为共产党员),并用柳棒将其仗死在悦乐。1950年,中共中央作出《关于严厉镇压反革命分子活动的指示》,庆阳县共抓获反革命分子185人,其中67人被新政府处决,其他人均被判刑。抓捕陈斌的原国民党县保安队成员x老四被枪毙在驿马关。狡猾的何xx在他家窑洞里挖了个地窖,藏匿在里面,人民政府当时没有找见,直到1952年被逮捕判处无期徒刑,终生监禁。

你不是月亮,照彻不亮黑夜。你更不是太阳,把热量洒满人间。你只是拂晓前天边闪烁的星星。引导着迷路的行人,潇洒地走出黎明前的黑暗,拥抱光明、拥抱太阳。

只是,在不眠的长夜,在匆匆的行路中,我的耳际里始终充斥着那句撩人魂魄的口号,他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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